哪家医院能治好白癜风 http://baidianfeng.39.net/a_dxkfbl/250401/i6vcz0k.html和妻子结婚的第五年,命运的齿轮无情地开始转动,她的白月光,那个在她青春岁月里刻下深深印记的男人,毫无征兆地回来了。
自那以后,妻子周雪就像变了一个人。还没和我提出离婚,却已天天像着了魔般,整日泡在那个男人季博的身边。
我在生活的重压下,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医生给出了那张犹如死亡判决书般的诊断。我满心痛苦与无助,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周雪的电话,声音带着哀求与绝望:“老婆,我病得很重,真的很希望你能来陪陪我。”
“一点小病也要宣告天下,李思辰,你幼不幼稚?生病就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能给你看病吗?”电话那头,周雪的声音尖锐而冷漠,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我的心窝。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滞。自从季博回来,这个家对于周雪来说,仿佛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常常一连几天不见踪影,每次我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总是毫无顾忌,直白地说自己在陪季博。理由是季博遭受了沉重的心灵创伤,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她担心季博会自寻短见,所以必须时刻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我对周雪的爱,深沉而炽热,即便我早已明白,我们对彼此的爱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可我依然心甘情愿地包容着她,默默守护在她身旁。然而这一次,此刻,我真的无比渴望她能在我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跟我说说话,让我能好好看看她的模样。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那些温暖的画面一一浮现。以前我生病时,周雪也会贴心地陪伴在侧,精心照顾我。她会因为我吃不下饭,不辞辛劳地跑去很远的市场,只为给我买那能开胃的梅子。
我对着手机,声音愈发微弱,近乎哽咽:“可是医生说我要死了,老婆,我……”
话还未说完,周雪便不耐烦地打断我:“季博现在正在做手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分轻重?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为了争风吃醋,连死这种谎话也说得出口。他一个人做手术,身边没人陪着得多凄凉,你理解一下,先不说了!”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那单调而冰冷的声音,仿佛是对我此刻绝望心情的无情嘲讽。我失神地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心中不断思索,我死后,周雪会不会有一丝自责,会不会为我感到哪怕一点点的难过?毕竟我们做了五年夫妻,曾经的她,也对我温柔以待,给予过我甜蜜与温暖。
只是如今,这段婚姻早已变得貌合神离,我身处其中,满心迷茫,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在医院时,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我决定去看看这个让周雪不顾一切的男人。
当我出现在病房门口,周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随即冷着脸,一把拉住我,语气冰冷:“季博现在需要静养,你别来这里闹,有什么事等我回到家再说。”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目光直直地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季博身上。刹那间,我的整个脑子仿佛被汹涌的大浪狠狠拍过,一片空白。
季博的模样,竟与我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说我长得像季博更为恰当,毕竟他才是周雪的白月光。
许多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在这一刻,如同突然被打开了阀门,一下子全都通了。
当年,我被一群富二代殴打,遍体鳞伤之时,周雪,这个平日里不爱管闲事的人,却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奋不顾身地救下了我。医院,细心地照顾我,在那之后,还答应了我的求婚。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心中藏着一个人,可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时间的力量是无穷的,它能改变一切。在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在季博回来之前,我曾在周雪的眼中,捕捉到过一丝对我的爱意。
如今,看着病床上的季博,我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曾经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原来,她不过是透过我,去看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季博,把对季博无处安放的爱意,暂时寄放在我身上。而我,竟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周雪骗了我!我也自欺欺人地骗了自己!我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气周雪的欺骗,更气自己的愚蠢与糊涂。
季博躺在病床上,挑着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仿佛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前两天我阑尾炎发作,需要做手术,阿雪放心不下,所以请假来陪我,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
“我说我一个人也行,但阿雪说一个人做手术没人陪,实在太可怜了。”
我原本以为季博和我一样,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可此刻才明白,一切不过是爱与不爱的残酷现实。
我缓缓看向周雪,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我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抽一抽地疼,喘不过气,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在摔倒晕过去之前,我恍惚间看到周雪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神色,听到她大声呼喊医生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那一刻,我竟自作多情地想着,或许她还是爱我的吧。
我患有间歇性失忆症,当年失忆后遭遇殴打,在周雪悉心照顾了一个多月后,我才渐渐恢复记忆。那时的我,满心欢喜,认定周雪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于是便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
家里人得知此事后,极力反对。他们对周雪做过详细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二人并不适合结婚。八年前,周雪和季博热恋时,季博却被一个富婆拐跑了。从那以后,周雪变得极度仇富。
即便如此,我依然心意已决,坚持要娶她。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甚至隐瞒了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因为我深知,一旦周雪知晓我的真实家境,她绝对不会同意与我结婚。我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对我的厌恶与仇恨,所以我选择了隐瞒,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瞒住,我们就能像一对正常、恩爱的夫妻那样,携手走过一生。
“思辰,思辰。”
我被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生生疼醒。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周雪守在我床边的身影。
我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了,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守在身边,一股热流瞬间涌上眼眶,我竟有些想哭。甚至没出息地想着,如果她能一直这样陪着我,哪怕一直病着,似乎也挺好。
我颤抖着抬起手,想要轻轻碰碰周雪的脸,感受她的温度。就在我的手快要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周雪却突然起身,语气平淡地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去照顾季博了,他刚手术完,身边没个人照应不太好。还有,你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别也生病住院,这样我会很为难。你也不想我一次照顾两个人吧,我哪里忙得过来,体谅一下。”
刚刚因为看到她而回暖的心,瞬间又坠入了冰窖,凉透了。我又气又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愤怒:“周雪,我怎么体谅你?体谅你为难于不知道照顾生病的老公,还是那个把你甩掉后又跑回来的男人吗?”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病房,我被周雪这一巴掌打得头猛地偏了偏,舌头顶着发麻的左脸,心中的痛远远超过了脸上的疼。这一掌,仿佛打碎了我对她仅存的一丝幻想。
“李思辰,你说话注意点!季博那时候只是被那个女人骗了,而且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提起!”周雪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绝。
“你和他之间什么事,你倒是说说看。我没资格提起?那我需不需要陪你去民政局办个证,给他腾腾位置,好符合你说的没资格?!”我也彻底被激怒,声音愈发高亢。
周雪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去,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在迫不及待地逃离这段婚姻:“满嘴胡言乱语,才晕了一下,脑子就不清醒了。你自己冷静冷静吧,我不希望以后还听到你说这些话。都这么大的人了,成熟一点。”
才晕了一下?我苦涩地看向床头摆着的病历,那病历明明触手可及,可周雪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也是,当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时,又怎会有心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