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化脓性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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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和总裁结婚两年他不公开,一女人找上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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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狠心甩了他,让这个骄傲的男人伤透了心,数年后重逢,他向我求婚。

我原以为,他是为了报复我。

后来经历种种,才看清楚,这个男人深情的可怕。

*

陆少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半夜,我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

刚接通,那头冷漠的声音像地狱的审判一样传来。

“把孩子打掉。”

我瞬间清醒的睁开眼,即便早有预料,可是听到他毫不留情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挖了一块,窒息的痛与冷密密麻麻的冷裹挟全身。

我手指发颤的握紧手机,心里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陆少霆沉默了一会儿,难得软下语气的轻哄,“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一直都知道,陆少霆不爱我,所以他怎么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

我攥紧手里的被子,心里再怎么痛也没敢哭出声。

我像个濒临脱水的鱼做着最后一博,

“我想留下他,如果你不想要,我们可以离婚。”

“叶浅!”

如我所料,陆少霆瞬间暴怒,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阴婺骇人的脸。

“没有第二选择,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他没有给我任何选择的机会,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怎么也留不住。

我和陆少霆结婚两年,隐婚。

在外,他是S市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总裁,我是事务所不知名的律师。

也是见不得人的陆太太。

第二天一早,我睡得迷迷糊糊,一手大手忽然把我从被窝里捞起来。

等我睁开眼有意识的时候,医院的病床上。

陆少霆一身西装革履的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看手机,长眉紧蹙。

天然雕琢的轮廓棱角分明,气质孤傲矜贵,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孩子被打掉了,我知道。

我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昨天难受的哭了一个晚上,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

曾经,他离我那样远,跟他结婚是我藏在心底遥不可及的一个梦。

所以分手三年以后,我们再次相见,他说他需要一个人结婚。

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哪怕他是在故意报复我,我也欣然接受。

可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坚强,也低估了我喜欢他的程度。

忽然,一只手摸在我的额头上。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不想吃。”

我侧身躲开他的触碰,这是结婚以来我第一次正面抗拒他给他脸色。

陆少霆似乎并不想放过我,他强制的将我掰过来正面他,“我们谈一谈,嗯?”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冷过脸伸手抹了刚才挣扎间控制不住落下的眼泪。

兴许是第一次看见我哭,陆少霆难得施舍了他的怜悯,“别闹脾气,对身体不好。”

他的拇指轻轻拭着我的脸,动作温柔亲密,好像我们很恩爱一样。

我恍惚间好像看到当年,我阑尾炎手术结束。

他冲上来就握紧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害怕极了。

我极少哭,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他越擦。

我的眼泪流的越凶,好像要一次性把这两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

陆少霆的脸色越发阴沉难看,他终是没耐心的放下手,“你就这么喜欢小孩?”

我不想同他争辩,索性撇过脸不说话。

他大概是被我闹烦了,起身怒气冲冲的关上病房门,再也没来看过我。

孩子是在我发烧昏迷的时候打掉的,他一声令下,迫不及待的连知都没知会我一下。

陆少霆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营养师给我调理身体,在医院住了三天我便强行出院了。

我没有回结婚时他安排的别墅,那个所谓的家。

我曾经像个后宫望穿秋水的妃子,日思夜想的等着皇帝心血来潮的宠幸。

陆少霆待我,怎么说,不冷不热吧,没有我预料的打击报复。

也没有旧情复燃的预兆。

我一直有在外面租房子,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

我偶尔会去那里坐上一会儿,发发呆胡思乱想,或者是跟我最好的朋友煲电话粥。

“他真的把孩子打掉了?”

我听着好友林西气愤的拍着桌子骂陆少霆混蛋。

骂完了又开始数落我不该再跟那个人再纠缠不清,最后又心疼的安慰我叫我照顾好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赌气似的,第二天就去了事务所上班。

“病还没好?脸色这么苍白?”

谢岭一脸关心的给我倒了杯热水,

“如果还没好就回去再休息几天,你的工作都交给我。”

谢岭是我刚进公司的师傅,也是我的上司。

人长的挺帅,脾气也很好,对谁都很温柔。

我礼貌的捧过热茶,勉强的笑了笑,

“已经麻烦你不少了,我就是昨晚没睡好,身体不碍事的。”

他望着我,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让我不要太勉强。

如果感觉不对马上回去休息。

我之前在处理一桩离婚案,是女方的辩护律师,目标是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女方的丈夫在女方怀二胎期间出轨,小三曾耀武扬威的登门宣誓主权。

导致女方被气到早产,孩子不幸夭折。

一条小生命就这样无辜的惨死,可能是同为女人,我极其同情她的遭遇。

想为她争取最大利益。于是我几乎废寝忘食的跟进这个案子,到处跑收集证据。

那天早上我睡的很死,陈嫂看我十一点还没有起来于是去叫我。

发现我怎么也叫不醒然后慌慌张张的打。

我知道自己怀孕是在下午,我还没想好怎么跟陆少霆说这件事。

第二天晚上他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孩子打掉,第三天孩子就没了。

我恨他这么狠心绝情,也恨我自己还爱他。

是的,我爱陆少霆,刻骨铭心的爱。

我跟他是在大学认识的,那个时候的他很张扬,桀骜不驯。

喜欢从学校门口一路踩着滑板穿过一节又一节的楼梯滑道。

我骑着自行车被突然冲出来的他撞倒,扭伤了脚踝。他抱歉的载着我去医务室。

之后又送我回宿舍。我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我的课程表。

每天都会准点来我宿舍门口载我去上课。

我们谈过一场很短暂的恋爱,一年半,我见过他各种样子。

高冷骄傲、阳光和煦、无赖撒娇,那个时候的他笑起来眼里会带光。

不像现在,冰冷的让人难以捉摸。

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我跟陆少霆提了分手。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他,直到三年前,公司被收购。

有的时候你真的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曾经那个被她甩掉的男生。

如今是杀伐果断能随时能拿捏她生死的上司,也是她藏在心里不能说的秘密。

我埋头苦干到晚上十一点,开车二十分钟到家。刚打开门身后突然就窜出来一个人把我推进去。

关门,然后动作迅速的将我抵在门板上。

屋里一片漆黑,我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发抖的厉害。

那人钳住我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就吻下来。

我拼命挣扎,半点也逃不开他的桎梏。

他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谁,我太熟悉了。

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气息。

我闭着眼任由他放肆的掠夺,逃不开,哪怕我心里有恨,我依然拒绝不了他。

陆少霆双手摸着我的脸轻轻捏了捏,然后动作亲密的将我抱在怀里,

“医院里修养?陈嫂说你昨天没有回家。”

我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极其悲凉的发现,我那颗不争气的心不安的在悸动。

这个怀抱太温暖,但是淬着毒,会让人不断的沉沦再沉沦。

我攥紧手指,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静如常,“我工作有点忙。”

陆少霆忽然搂紧我的腰,尖尖的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语气有些不悦,

“许巍山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许巍山是事务所的总经理,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有吩咐许巍山少给我安排工作。

难怪我接手的案子越来越少。

我任由他靠着不说话,也不知道要同他讲些什么。

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结婚之后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腻歪的拥抱。

这是我一直以来做梦都期待的画面,可是我却不敢了。

不敢再靠近他一步,我费了好大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回抱他。

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伸手推开他,他却先我一步出声,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我刚从美国回来,让我靠一会儿。”

陆少霆几乎将半个体重都压在我身上,幸好背靠着门,不然我肯定撑不起他。

事实上,就算是有支撑我也坚持不了两分钟。

“陆少霆?”我软软的喊了他一声,双腿开始发酸打颤。

“嗯?”

“我饿了。”

真的饿了,我还没有吃晚饭。

陆少霆闷闷的回,“我也没吃。”

我不信以他的聪明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腿酸了。”我只好如实相告。

陆少霆稍微起身动了一下,不过是挪了个位置将脸埋在我的颈窝。

然后蹭了蹭,“开灯。”

我有些气馁,一手撑着门一手往墙上摸,“够不着。”

“那边?”

“左边。”

陆少霆保持着姿势带着我往边上垮了一步。

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随着他的动作激烈的跳动了几下。

除了在床上,他几乎不曾这么亲昵的贴在我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想开灯。

黑夜最适合情感发酵,面具卸下,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将爱他写在脸上。

只是这份爱,卑微到了骨子里,最后难以启齿。

我伸手摸到开关,随着嗒的一声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几乎在开灯的瞬间,陆少霆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来。

狭长的眸子扫了一圈只有二十几平米的客厅,一边走向沙发一边取笑我,

“这就是你的秘密基地?”

我单手心有余悸的勾着他的脖子,抬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

“都被你知道了,还算什么秘密基地。”

陆少霆扯了扯唇角,极浅的笑了一下,然后将我放在沙发上,俯身靠近。

单手撑在沙发背上,视线凌厉的瞧着我,

“那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被逼的陷在沙发里,他的脸与我仅有一尺。

他好像瘦了一点,但脸仍是那样似精雕细琢般的完美。

我注意到他眼角上面好像有淤青,被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看的不大清晰。

两年的练就,让我习惯性在他面前伪装平静,谁也看不破我心里的翻江倒海。

我试着反问他,

“你呢?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

陆少霆的瞳孔骤然缩紧,脸色刹那间有丝异常。

他起身背对我双手握成了拳,缓了一会儿掏出手机跳过这个话题,

“不是饿了吗,我让人订餐送过来。”

一晃而逝,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他脸上好像看到了一丝惨白。

我不敢去问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也不想去猜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

因为害怕,我拒绝窥探他不想透露给我的任何秘密。

我就是这么若懦弱胆小,只要他肯瞒,我愿意一辈子趋于这种表面的安宁。

“这么晚了,餐厅都关门了,我随便煮点面吃吃吧。”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可能是起来太快,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片黑。

感觉自己要倒,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陆少霆的手臂。

他反应迅速的转过来,一手揽住我的腰。

我闭着眼扶着额头,缓了几秒才感觉好一点。

陆少霆皱着眉,脸色阴沉的可怕,“去医院!”

我拉住他,不想大半夜的这么麻烦,“不用,我就是没吃晚饭饿到了。”

其实我很清楚,我是故意在糟蹋身体,因为失去孩子的痛无处宣泄。

好像只有自残才能麻痹自己。

我几乎很少生病,并不知道陆少霆是真的在乎我的身体还是因为打掉孩子而愧疚补偿的关心我。

陆少霆盯着我略显苍白的脸,捏住我手腕的力道忽然加重,

“叶浅,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我诧异的看着他,总感觉他好像竭力的在克制自己。

他的表情明明压着怒火,可是说出来的话确是叮嘱我的。

他一贯在我面前清冷,这两次动怒倒像是他的真面目。

可能是以前我没有忤逆他踩到他的底线罢了。

我倚在厨房门口,第一次看陆少霆做饭。

他身高一米八三,偶尔健身,肌肉线条匀称,身形挺拔修长,自带贵公子的气质。

我一直都知道他的魅力,走到哪里都有女人趋之若鹜的贴上去。

就像当年他玩滑板,一堆女生在旁边尖叫,等他休息一拥而上的送水。

我看着他挽起袖子在水龙头下洗一块猪肉,样子有点滑稽搞笑。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做饭吧。

洗完了,他拿起菜刀,对着砧板上的肉皱了皱眉。

我偷偷在后面笑了笑,堂堂YS集团总裁,居然也有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时候。

不过他一向聪明,拿刀切了几次便找到诀窍。

我一时兴起,想难为他,“我喜欢吃薄一点的肉片。”

陆少霆桀骜的侧过脸,“你在吩咐我?”

我弯着脑袋笑他,“谁叫你要当厨师。”

他挑了挑眉,低头比之前更认真的开始切,“看在你生病的面子上,满足你。”

“我还要吃煎蛋。”

“你要求真多。”

我看着他被我指挥而忙碌的身影。

第一想法就是,如果我们能一辈子这样温馨该多好啊。

我又回到我们结婚的别墅,陆少霆勒令我在家休息。

我当然没有听他的,这别墅空荡荡的清冷的很,还不如在公司上班舒服。

没过几天,我的案子快要开庭前,女方突然撤诉了,不打官司。

理由是男方忽然同意放弃儿子的抚养权并且每个月给足抚养费。

我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何缘故,就像我看不透现在的陆少霆一样。

陈嫂挂上电话,扭头高兴的对我说,

“太太,先生说今晚要去法国出差,中午回来吃午饭。”

我拨弄着阳台上的栀子花,微笑的嗯了一声。

陆少霆之前从来不跟我报备他的行程,我也从来不敢过问。

现在他每天都会让助理告诉陈嫂今天晚上几点回家,吃不吃晚饭。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却总感觉隐隐不安。

陆少霆出差的第五天,网上铺天盖地的爆出一则新闻。

YS总裁陆少霆携神秘女友在巴黎庄园度假。

照片中陆少霆侧着坐在花园的椅子上。

一个背影很漂亮的女人正弯着腰一手扶住他的胳膊一手摸在他脸上。

林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铃声吓的我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浅浅,你没事吧?”

我蹲在地上,看着眼前模糊的玻璃渣,笑得很难看,“没事。”

林西在电话里愤愤不平的骂咧,

“陆少霆这个渣男!都有老婆了还传出这种桃色绯闻!”

我不想她太担心,故意语气轻松的回,

“其实也没拍到什么,你不用大惊小怪。”

“这还叫没拍到什么?狐狸精的手都摸到他脸上去了!”

林西言辞激烈的说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过于直白戳心。

陆少霆这个人,看起来冷酷无情,不是亲密的人谁敢去摸他的脸。

我紧紧捏着手里的玻璃碎片,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收不住。

“我果然不该贪心的。”我卸下逞强,第一次在林西面前哭的格外凄惨。

林西在那头急得直跳脚,“别哭啊浅浅,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难受的攥紧手指,掌心慢慢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有鲜血从指缝间淌出来,像我破碎的心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陆少霆……如果我没有这么在乎你,我是不是就可以少痛一点。

我抱着林西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我终究还是明白了。

有些爱情注定一开始就是枯萎,逝去的早已逝去,尘埃里是开不出花来的。

我一如往常的正常上班回家吃饭。

陈嫂再也没有接到关于陆少霆的电话,她有次看见我发呆忍不住的唉声叹了口气,

“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经常私下嘱咐我照看好您。”

我无所谓的朝她笑笑,没事,我没有多想。

可是我想的很多,那天给我煮面的陆少霆终究只是梦里的昙花一现。

现在梦醒了,只不过又回到了原点。又或许,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从爆出照片到现在,五天,陆少霆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人前我们形同陌路,人后我们仍然互不相干。那一纸婚约捆住的从头到尾不过只是我一个人罢了。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女人登门找上我,毕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是陆少霆的妻子。

陈嫂出门买菜,我打开门看到眼前这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人。

第一眼就判断出她就是照片里那个人。

“请问是陆少霆的太太吗?”

她很礼貌的问我,笑起来的时候两边有梨涡,端庄又大方。

我单手压在铁门的钩花上,很平静的回答她,“是的。”

她探头望着花园,有些兴奋的问,

“方便请我进去坐坐吗?我们聊一聊少霆的事。”

少霆,叫的可真亲密。

一股透彻心凉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窒息的疼痛包裹着心脏。

我端着一副很得体的微笑告诉她,

“如果你跟他是真心相爱,我愿意退出来成全你们。”

她好像有些诧异,毕竟几乎没有原配能够做到像我这么大方。

“你好像误会了,我不是来让你们离婚。”

人都已经上门了,是不是离婚已经不重要了,我打断她的话,

“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有什么其他事你让陆少霆来找我。”

我不敢在她面前多待,转身急匆匆的走回别墅,我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歇斯底里。

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保持不住。

第二天上班,我心不在焉的听着早会。

陆少霆突然闯进来,一脸阴霾的指着我冲许巍山发火,

“除了她其他人都滚出去!”

我坐在位子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陆少霆凶神恶煞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拽起来。

“叶浅!你跟顾韵诗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他发什么神经,冷笑的顶撞,“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少霆似乎真的怒了,他双手气势极盛的捏住我的手臂。

冰寒似的双眸凶狠的盯住我,“我问你什么意思?”

他如此兴师动众的跑到这里,是来指责我不该怠慢他的心上人吗?

我故作镇定的望着他,心已经绝望的在滴血,面上却是一派潇洒,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你们两情相悦,我成全你们。”

陆少霆猛地将我推撞到会议室的桌子边缘,

“你想跟我离婚?”

我吃痛的皱起眉,顶着他刀削般凌厉的目光,忍着眼角的酸涩直视他,

“她都正大光明的登门了,我当然要施舍一下她。”

施舍?她当他是物品吗?说让就让?

陆少霆眼眸暗淡的闪了闪,“你都没问过我她是谁?”

我冷漠的看着他有些苍白的唇,心累了,“你也没向我解释。”

陆少霆的手缓缓落下来,他轻蔑地撇了我一眼。

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失望的冷笑,“叶浅,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突然像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晚上,我坐在椅子上盯着餐桌上丰盛的晚餐,一口都吃不下。

陆少霆其实是陆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他的妈妈很厉害。

是个商业女强人,有自己的小公司,从小将他照顾的很好。

陆家是S市的大家族,陆少霆的爷爷因为看不起陆妈妈的家世。

强行拆散了陆少霆的爸妈。

后来在家族的安排下,陆少霆的爸爸跟一位家世相当的女人结了婚。

而陆少霆的妈妈选择未婚生子,一个个偷偷将孩子抚养长大。

我和陆少霆在一起的第二年,陆少霆的爷爷有一天突然找上我。

原来陆少霆的爸爸和他的妻子还有一对儿女在泰国旅游时遇到了海啸。

一家四口不幸遇难,陆少霆瞬间变成陆家唯一的继承人。

而我,是阻碍陆少霆成长的一块绊脚石。

按陆少霆爷爷的原话就是,因为我,陆少霆不愿意出国留学,也不愿接管YS。

我在陆少霆身边一点用处都没有,身份低微配不上他。

我觉得可笑又可恨,自己的孙子出生二十年都不管。

现在没有继承人了,又眼巴巴的过来强行认孙子。

我没有考虑的拒绝他的提议,我不会跟陆少霆分手,也不接受他的钱。

然而在权势面前,爱情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一击即碎。

我爸妈第二天同时被公司辞退,他们都是做建筑设计的,我爸原本负责的一栋大楼发现结构有问题被抓进了警局。

陆少霆的爷爷威胁我,如果我不主动离开陆少霆,他有的是办法弄死我们一家。

我坚持了几天,妥协了。

我忽然很理解陆少霆的妈妈,想必她当年面临过跟我一样的处境。

所以即便是陆少霆认祖归宗后,她也从来不跟陆家任何人来往。

我结婚前一年,陆少霆的爷爷去世了,我从未听陆少霆提起这些年他在陆家的过往。

但我知道,他能有如今的成就,一定付出过很大的努力吧。

一阵突兀的铃声将我从回忆里惊醒,我拿起手机,看到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请问哪位?”

那头劈头盖脸的就开骂,

“叶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陆少霆对你这么好,你还想让他怎样你才满意?!”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凭声音我知道他是陆少霆的好友顾云朝。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云朝不屑的嗤之以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心里咕咚的颤动了一下,捏着手机收了几分力道,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来骂我?”

许是我平淡的口气惹恼了他,“你这个女人,当真是没心没肺!”

我皱着眉,才明白过来他并不只是单纯的打电话来骂我,“陆少霆怎么了?”

“你才想起来你有老公吗?!”

顾云朝鄙夷的嘲了一声,语气不善的通知,“少霆出车祸了,医院!”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心提到嗓子眼,“医院?”

回答我的是一阵嘟嘟嘟的挂断声。

怎么会出车祸呢?早上还好好。

我心慌意乱的迅速翻到通讯录里找到陆少霆的电话,打了四五遍都是无人接听。

然后我又打给陆少霆的助理,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最后我只能求助顾云朝,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才肯接。

医院的时候,陆少霆还在手术中。

顾云朝站在走廊上背靠着墙,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上次来找我的那个女人。

我顿了下脚步,提了口气朝顾云朝走过去,“他伤的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顾云朝一向不待见我,这次更是冷着脸漠视的白了我一眼,故意不说话。

“应该不是很严重,只是送过来的时候流了好多血。”

那个女人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笑容十分和善的看着我,

“陆太太,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得向你解释一下。”

顾云朝哼哧的撇了我一眼,

“跟她解释什么啊,铁石心肠的女人!就让她误会算了。”

我拎着手提袋握紧了几分,脸色有一丝难堪。

我并没有得罪过顾云朝,但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冷冰冰的。

之后每见一次对我的态度便憎恶几分。

医院的走廊上,我和顾韵诗面对面站着。

她比我高几公分,卷发扎着低马尾,穿着当季最新款的茶色风衣。

里面配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气质恬静优雅,五官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般。

虽然有不少人说我是大美女,但是在她面前,我自认比不上。

她微笑的看着我,眼里并无半分恶意,

“少霆应该没有跟你提过我,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韵诗,顾云朝的姐姐。”

我回笑的握住她的手,心里对她并没有第一次那样抗拒,“我叫叶浅。”

“我知道。”

顾昀诗笑盈盈的点头打量我,“上次很冒昧的登门找你,让你误会了一些事情。

是我的唐突。我跟少霆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那张照片不知道是怎么被人拍到的。

给你造成了困扰,真是不好意思。”

从刚才她和顾云朝的对话中我隐约猜到了几分,所以对她的话并不是很惊讶。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我太片面的给她划定了不好的形象。

顾昀诗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紧接着皱起眉,表情有一丝丝严肃的看着我,

“其实,我是少霆的心理医生。”

我感觉自己脑袋里像炸了一颗雷,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我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缓过来,又听到她当头一棒的陈述。

“他有轻度的抑郁症和中度的暴躁症。”

抑郁症?

我僵硬着身体,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座山似的沉闷喘不上气。

唇色也瞬间尽失,“他……怎么会有抑郁症,还有暴躁症?”

他那样精明又出色的人,怎么可能有抑郁症。

为什么她这两年没有发现一点迹象?

顾昀诗叹了口气,

“这件事本该是少霆来告诉你的,但是他一直藏着不想让你知道。

他的抑郁症一半来自于你,你当年分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打击。

另外一半是因为家族的压力,少霆的爷爷逼他做了很多他不喜欢的事。

我从四年前就开始给他治疗,起初都没什么效果,后来他跟你结婚,变好了不少。

从中度抑郁转为轻度抑郁。

但可能是你们相处的不愉快,导致他一年前开始出现暴躁症。”

“你们的孩子因为他经常吃药的缘故,不得已才不要的。

治疗这两种病的药物危害很高,很可能造成小孩畸形或者一些先天性缺陷。

他当时知道你怀孕的时候很开心,他一直都很在乎你,所以我告诉他孩子不能要的时候他发疯似的砸东西,不吃不喝的关了自己一天。

他趁你发烧打掉孩子也是不想你面临和他一样清醒的那种痛苦。

那天之后,他的暴躁症发作的很严重,几乎不能自控。

我们去法国只是去找我的老师,他在心理学方面很厉害。

照片也是在那次被拍到的,他刚做完催眠治疗,发了烧。

我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朋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并没有别的心思。”

顾昀诗一口气说完,最后很认真的看着我,

“叶浅,陆少霆他真的很爱你,请你不要再辜负他。”

她用了“再”这个字。

是啊,我以前辜负过你一次了。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默默承受的这些不跟我说呢?

我摸着陆少霆瘦削的脸,哭的像个花猫一样窝在他怀里。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我高兴的坐起来,脸上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鼻子一抽一抽的盯着他。

陆少霆表情嫌弃的拉着我的手拽过去,替我擦眼泪,“哭的真丑。”

我双手紧紧握住他,语气软糯的喊,“陆少霆?”

他冷着脸,嘴上说出的话无比绝情,

“你放心,我早就立了遗嘱,如果我死了,财产都留给你。”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下来,“我才不要你的财产!”

“那你要什么?”陆少霆脸色苍白的看着我,“除了离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瘪着嘴,伸手擦干眼泪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陆少霆,我不要离婚,我只要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会儿,

瞬间红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叶浅,你再说一遍。”

我抱着他的脖子,嘴唇凑在他耳边。

“叶浅爱陆少霆,叶浅爱陆少霆,叶浅爱陆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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